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"峰子,你咋不说话?"伯母翠花瞪着我,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,"刚才你爹教训你娘的时候,你就这么看着?"
我握紧了手里的茶杯,指关节泛白。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大半,母亲秀莲蜷缩在墙角,捂着被踢疼的腰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。
"大哥说得对,女人就是要管!"父亲林建设红着脸,酒气熏天,"不打不长记性!"
我慢慢站起身,目光扫过满桌的酒菜,扫过伯伯得意的嘴脸,扫过父亲张狂的表情,最后停在了墙角那张小板凳上。
"峰子,你要干嘛?"母亲察觉到了什么,颤声问道。
我没有回答,一步一步走向那张板凳。谁也不知道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但我知道,有些事情,忍了二十多年,该有个了断了。
01
"妈的!这日子过得真窝囊!"
父亲林建设从厂里下班回来,一脸阴沉地把工作服往沙发上一扔,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。
我从房间里出来,看见父亲这副模样,心里咯噔一下。每次他这个表情,家里准没好事。
"咋了这是?"母亲秀莲从厨房探出头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"别提了!"父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点起一支烟,狠狠地抽了一口,"你大哥林建业今天来厂里了,说是退休后在物业公司找了个肥差,月薪三千五!"
我和母亲对视一眼,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。要知道,父亲在厂里当班长,一个月也就两千出头。
"三千五?"母亲惊得合不拢嘴,"那,那可真是..."
"真是什么?真是打脸是不是?"父亲猛地站起来,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,"你大哥当着那么多工友的面,说要请我们去他家庆祝,我当时脸都没地方搁!"
母亲赶紧上前给父亲倒水:"别生气别生气,大哥有本事,咱们应该高兴才对。"
"高兴个屁!"父亲一拍桌子,水杯都跳了起来,"他那个德行,我还不知道?就是想在我面前显摆!当年在厂里的时候,就爱这一套!"
我看着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伯伯林建业确实是个爱显摆的人,但父亲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头,也让人头疼。
"那,那咱们去还是不去?"母亲小声问道。
父亲在屋里来回踱步,脸色阴晴不定。过了好半天,他突然停下脚步:"去!当然要去!不过..."
他转身看向母亲,眼神里闪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狠劲:"咱们也得摆桌,在咱们家请他们!老子就不信了,还能让他看扁了不成?"
母亲吓了一跳:"在,在咱们家?可是咱们家..."
"咋了咱们家?咱们家怎么了?"父亲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,"是不是觉得咱们家配不上他们?啊?"
"不是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"母亲连忙摆手,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"我是说,在家里招待,我怕做得不好,让人家笑话。"
"那就给我好好做!"父亲指着母亲的鼻子,"我告诉你秀莲,这次要是丢了我的脸,我跟你没完!"
看着母亲被训得瑟瑟发抖,我实在忍不住了:"爸,您别这样,妈她..."
"你给我闭嘴!"父亲转头冲我吼道,"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?老子在教育你妈,你插什么嘴?"
我被吼得一愣,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独自承受父亲的怒火。
从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,这场饭局注定不会平静。
02
第二天一大早,母亲就开始了她的"战前准备"。
我还在睡梦中,就被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惊醒。看看表,才凌晨五点。
我悄悄起床,看见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。她面前摆着一大堆菜:鸡、鸭、鱼、肉,还有各种蔬菜。
"妈,您这是要做满汉全席啊?"我开玩笑地说。
母亲转过身,我看见她的眼圈红红的,显然一夜没睡好。
"峰子,你说我该做几个菜合适?"母亲焦虑地问道,"你爸说要做得丰盛点,可我又怕做多了浪费,做少了又怕你伯伯他们笑话。"
看着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,我心疼得不行:"妈,您别想那么多,按平时的标准做就行。"
"不行不行。"母亲摇头,"你不知道你伯母翠花那张嘴有多毒,上次她来咱们家,看见我炒的青菜有点黄,就说我连个菜都炒不好,还说我是不是故意的。"
我想起翠花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,就来气:"妈,她爱说就让她说去,咱们做好自己的就行。"
"话是这么说,可你爸要面子啊。"母亲叹了口气,"他在你伯伯面前一直抬不起头,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请人家吃饭,我可不能给他丢脸。"
我看着母亲疲惫的面容,心里涌起一阵酸楚。母亲这些年为了这个家,为了父亲的面子,真是操碎了心。
"那我帮您吧。"我撸起袖子。
"不用不用,你去睡吧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"母亲推着我往外走,"我自己能行。"
但我坚持要帮忙,母亲拗不过我,只好让我帮她洗菜。
就这样,我们母子俩在厨房里忙活了整整一上午。母亲精心准备了十二个菜:
红烧狮子头、糖醋排骨、白切鸡、清蒸鲈鱼、麻婆豆腐、宫保鸡丁、蒜蓉青菜、凉拌黄瓜、花生米、皮蛋豆腐,还有一个老母鸡汤和一个银耳莲子汤。
"妈,您这手艺,开饭店都够了。"我由衷地夸赞道。
母亲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:"只要你爸满意就行。"
下午两点,父亲回来了。看到满桌的菜,他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。
"还不错,还不错。"父亲点点头,"就是这个鱼,是不是有点小?"
母亲赶紧解释:"我挑了好久,这条是最新鲜的。"
"算了,就这样吧。"父亲摆摆手,然后看向我,"峰子,晚上你给我老实点,别乱说话,知道吗?"
"知道了,爸。"我点头答应。
"还有,你妈要是出什么岔子,你给我盯着点。"父亲继续交代,"别让她给我丢脸。"
我心里不舒服,但还是答应了。
五点半,母亲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。她换了件最好的衣服,还特意化了个淡妆。我很少见母亲化妆,这让我意识到,她对这次饭局有多重视。
"妈,您今天真漂亮。"我真心地说。
母亲羞涩地笑了笑:"都这个年纪了,还漂亮什么。"
六点整,门铃响了。伯伯一家准时到达。
03
"哎呀,建设,真是太客气了!"
伯伯林建业穿着一身新的西装,头发梳得油光水亮,一进门就大声嚷嚷。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意外——显然,他没想到我们家会准备这么丰盛的酒席。
"应该的,应该的,大哥您找到好工作,我们当然要庆祝庆祝。"父亲笑得有些僵硬,但语气里透着一股得意。
跟在伯伯后面进来的是伯母翠花。她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连衣裙,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项链,整个人看起来珠光宝气的。
"哟,秀莲今天打扮得挺精神啊。"翠花的眼神在母亲身上扫了一遍,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,"不过这件衣服,是不是有点旧了?"
母亲的脸瞬间红了,她低下头,小声说:"这件还能穿。"
"能穿是能穿,就是看着有点..."翠花故意顿了顿,"有点寒酸。"
我听了心里就不舒服,但还没等我开口,伯伯的两个儿子也进来了。
大儿子春生今年二十五岁,在银行工作,穿着一身名牌西装,手腕上戴着块金表。小儿子夏生刚从某大学毕业,虽然还没工作,但一身行头也不便宜。
"伯父伯母好,峰子哥好。"两兄弟礼貌地打招呼,但那种上位者的优越感,从他们的神态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。
"来来来,大家都坐下,菜都准备好了。"母亲热情地招呼着。
翠花在餐桌前坐下,眼睛开始挑剔地打量桌上的菜:"哟,做了这么多啊,秀莲你辛苦了。"
这话听起来是在夸奖,但那个语调,怎么听怎么别扭。
"不辛苦不辛苦,应该的。"母亲赶紧说道。
翠花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,咬了一口,皱了皱眉头:"这个肉,是不是有点柴啊?"
母亲的脸一下子白了:"是,是吗?我再去..."
"算了算了,将就着吃吧。"翠花摆摆手,然后又夹了一筷子青菜,"这个菜炒得有点老,下次火候要小一点。"
听着翠花一句接一句的挑剔,我握紧了拳头。母亲忙活了一整天,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的评价?
父亲的脸色也有些难看,但为了维持场面,他只能陪着笑脸:"翠花说得对,秀莲确实该多学学。"
伯伯举起酒杯:"来,建设,咱们兄弟俩先喝一个。这次多亏了你的招待,我很感动。"
"大哥您别这么说,都是应该的。"父亲连忙举杯。
两人碰杯喝酒,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。但我注意到,每当母亲端菜上来,翠花都要用那种挑剔的眼神看半天,然后总能找出点毛病来。
"秀莲啊,你这个汤怎么有点咸啊?"翠花又开始了。
"咸吗?我尝尝。"母亲慌忙尝了一口,"好像是有点咸,我去兑点水。"
"算了,别折腾了。"翠花不耐烦地说,"反正也就这样了。"
母亲愣在那里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她的眼眶红了,但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我看着母亲委屈的样子,心如刀割。但在这种场合,我又不能发作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。
"妈,您坐下歇会儿吧。"我轻声说道。
"对对对,秀莲你坐下,别忙了。"父亲也说道,但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,显然是对母亲刚才的表现不满意。
就在这时,伯伯开始讲述他找新工作的"光辉历程"。
"说起来,这个工作还真不好找。"伯伯喝了口酒,神采飞扬地说道,"我去面试的时候,那个经理一看我的履历,当场就拍板了。他说,像我这样有经验、有能力的人,现在市面上可不多见。"
"那是当然,大哥您的能力我们都知道。"父亲连连点头。
"关键是,这个工作不仅工资高,油水也足。"伯伯得意地说,"那些住户逢年过节都得意思意思,一年下来,额外收入就有好几万。"
听到这话,父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羡慕和嫉妒。
春生也开口了:"爸就是有本事,不像有些人,一辈子就只能在工厂里当个小班长。"
这话明显是在暗讽父亲,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。
04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伯伯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。他开始天南海北地吹嘘,从工作能力聊到人生哲学,从管理经验说到教育子女。
"建设啊,我跟你说,做人要有远见。"伯伲手里端着酒杯,脸上红光满面,"你看我,当年在厂里的时候就知道培养人脉,现在退休了,这些关系就派上用场了。"
"大哥说得对,您就是有远见。"父亲陪着笑脸,但我能看出他心里的不服气。
"还有啊,家庭教育也很重要。"伯伯看了看我,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,"你看我们家春生夏生,一个进了银行,一个上了某大学,这就是教育的成果。"
翠花在一边得意地补充:"就是,我们从小就对孩子严格要求,该打就打,该骂就骂,绝不心软。"
"教育孩子确实要严格。"春生也插嘴道,"现在的年轻人太娇惯了,缺乏吃苦精神。"
这话说得我很不舒服,但我忍住了没有反驳。
这时候,母亲去厨房热菜,因为菜有点凉了。她端着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出来,走得小心翼翼,生怕再出什么岔子。
"哎呀,你这动作能不能快点?"翠花不耐烦地说,"端个菜都这么磨蹭。"
母亲被这话一说,更加紧张了,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。
"慢点慢点,别烫着。"我赶紧提醒。
"没事没事。"母亲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但就在这时,她不小心被椅子腿绊了一下,身体一个趋趔。虽然没有摔倒,但盘子里的汤汁溅了几滴在桌布上。
"你看看!你看看!"翠花立马跳了起来,指着那几滴汤汁大声嚷嚷,"这是什么样子?连个菜都端不好!"
母亲吓得脸色发白,赶紧放下盘子去拿抹布:"对不起对不起,我这就擦干净。"
"对不起有什么用?"翠花继续数落,"这桌布是新买的吧?这下好了,全毁了!"
其实就是几滴汤汁,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。但在翠花的渲染下,好像变成了天大的过错。
"翠花,别这样,就几滴汤汁,没关系的。"伯伯假惺惺地劝道,但眼神里明显带着看笑话的意味。
父亲的脸瞬间阴沉下来。他最怕的就是在兄长面前丢脸,现在母亲出了这么个岔子,让他颜面扫地。
"秀莲!"父亲猛地站起身,声音如雷,"你怎么搞的?当着客人的面,你这是要干什么?"
母亲被吼得浑身一抖,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:"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"
"不是故意的?那就是故意的了!"父亲的怒火彻底爆发,"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?做事要小心,要小心!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?"
"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..."母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"哭什么哭?"父亲更加愤怒,"做错了事还有脸哭?"
看着这一幕,我的心都要碎了。母亲为了这顿饭忙活了整整两天,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。
"爸,您别这样,妈她已经很累了。"我实在忍不住了。
"你给我闭嘴!"父亲转头冲我吼道,"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?她做错了事,我还不能说了?"
"就是,峰子,你爸说得对。"翠花火上浇油,"年轻人要学会尊重长辈,不能护短。"
"建设,你看看,连儿子都不听话了。"翠花继续煽风点火,"这就是平时管教不严的结果。"
听到这话,父亲的脸更红了。在兄长面前,连儿子都不给他面子,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屈辱。
"你看看,你看看!"父亲指着我和母亲,声音颤抖,"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好脸面!在客人面前,你们是要反天了不成?"
气氛越来越紧张,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。我能感觉到,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"建设,你别激动。"伯伯装模作样地劝道,"都是自家人,没必要这样。"
"大哥,您别见笑。"父亲强压着怒火,"我这就好好管教管教她。"
说着,他走向母亲,眼中闪着可怕的光芒。
"你过来。"父亲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。
母亲战战兢兢地走过去,全身都在颤抖。
"今天当着你伯伯伯母的面,你是要给我难堪是不是?"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,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向母亲的心。
"我不是,我真的不是..."母亲哭着辩解。
"不是?"父亲冷笑一声,"那我问你,端个菜都端不好,这是什么原因?"
"我,我紧张..."
"紧张?"父亲的声音陡然提高,"我告诉你什么叫紧张!"
说完,他抬起脚,重重地踢向母亲的腰部。
第一脚。
母亲痛得弯下腰,发出一声闷哼。
"建设!踢得好!"伯伯在一旁叫好,"女人就是要这样管!不管不行!"
"就是,早该这样了!"翠花也跟着起哄。
第二脚,第三脚...
我握紧双拳,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,鲜血都快要流出来了。
第四脚,第五脚,第六脚...
母亲蜷缩在地上,用手护着被踢的地方,但依然不敢哭出声来。她怕哭声太大,会让父亲更加愤怒。
"哈哈,这下知道厉害了吧?"翠花在一边冷笑,"早这样多好,省得天天在这里丢人现眼。"
第七脚,第八脚,第九脚...
我的心在滴血,但我知道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第十脚,第十一脚,第十二脚...
"建设,差不多了,差不多了。"伯伯假惺惺地劝道,但眼神里满是兴奋,显然很享受这种看戏的感觉。
第十三脚,第十四脚...
我默默地数着,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。
第十五脚重重踢在母亲的腰上,母亲痛得几乎昏厥,但仍然紧紧咬着牙,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"看看,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!"伯伯林建业拍着桌子,酒杯里的酒溅了出来,"建设,你就是太惯着她了!女人不打不成器!"
翠花在一旁冷笑:"就是,端个菜都磨磨蹭蹭,这要是在我们家..."
我数完了第十五脚。
二十八年来,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。
血液在血管里翻腾,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。我缓缓站起身,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——伯伯得意洋洋的嘴脸,翠花幸灾乐祸的冷笑,春生夏生事不关己的漠然,还有父亲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。
我一步一步走向墙角,那里放着一张结实的小板凳。这张板凳跟了我们家十几年,是母亲当年的嫁妆,承载着她青春年华里最美好的梦想。
"峰子?你...你要干什么?"母亲察觉到了什么,颤抖着声音问道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
我没有回答。我的手缓缓握住板凳的边缘,感受着它的分量。木质的触感传来,冰凉而坚硬。
整个屋子突然安静得可怕,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伯伯的笑容僵在脸上,翠花停止了嘲讽,就连一向话多的春生也闭上了嘴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"你...你小子想干什么?"伯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,眉头紧皱。
我慢慢举起板凳,感受着它的重量。这一刻,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。
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:母亲深夜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,她被欺负时隐忍的泪水,她二十多年来承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...
我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,最终定格在某个方向...
"峰子!你可千万别冲动啊!"翠花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,带着明显的恐慌。
父亲也愣住了,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东西——那是一种决绝,一种彻底的爆发。
"儿子,你..."母亲想要站起来,但腰部的剧痛让她又跌坐回去。
我举起板凳,瞄准了...
这一板凳下去,将彻底改变我们这个家庭的命运!
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更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,连母亲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...
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这一板凳竟然揭开了一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惊天秘密!